第36章 玩脫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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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…”嚴均翻了一個身, 然後隨著砰的一聲，從沙發上掉了下去。
“喵~”咩咩路過，舔了一口嚴均的手指尖, 然後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抓住腦袋。
嚴均的聲音有些嘶啞：“蠢貓。”
緩慢的送開手，用手肘支撐身體坐了起來。
然後略帶空洞的雙眸，環視了一下所在的環境。
一間老房子, 東西堆的七擰八歪, 還有不少的垃圾。
尤其是不遠處的窗邊地板上——躺著一個大號的巨型垃圾，正在發出均勻的鼾聲。
嚴均揉了一下眼睛，打開手機看了一眼, 全都是老頭子發過來的消息, 看也沒看的全都清空。
然後站了起來。
他昨晚都做什麽了？好像有幾個人要找他打架，然後碰到了陸染。
最後他好像發燒了，和那只笨貓躺在長椅上快要死了。
……
嚴均呆滯的靠在沙發邊緣，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。
片刻後，起身走出了出去。
“唔。”隨著砰的一聲關門, 躺在地板上的孟一條翻了個身。
唔，今天床怎麽這麽硬？
他瘋了！
嚴均喘了一口氣，他昨晚都做了什麽？
嚴均滿腦子都是, 他居然對陸染說走？
陸染會不會因此厭煩他？
趕往樓下走還沒幾步, 就聽見樓下傳來動靜, 連忙收回了腳。
“我先出門鍛煉啦。”陸染伸了一下胳膊，突然感覺到有動靜, 往上看了一眼，什麽也沒有。
恩？她聽錯了嗎？
“等一下。”姜紅從裏面喊了一句：“帶幾根油條回來。”
陸染應了下來：“好。”
然後關上了門，戴上了藍牙耳機，出門跑步了。
嚴均身體僵硬的躲在樓梯角落, 一定不敢動，直到確定沒有人了以後，這才敢探出頭。
朝著旁邊的窗戶的望了一眼，正好能瞥見陸染的身影。
朝氣蓬勃。
直到人散去了以後，嚴均這才轉身，慢慢的朝著樓下走下去。
他想道。
好了，到這裏就可以了，不需要更多了。
然後腳尖卻在到達陸染家最後一節樓梯的時候停了下來。
把目光緩慢的挪向了陸家堆在門口的垃圾。
·
吳成一下車看見陸染就一溜小跑的跟了過來。
看見陸染的山地車，小聲尖叫道：“天啊！陸染我太感動了！”
陸染一臉的莫名其妙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什麽怎麽了。你終於肯保養你的山地車了，每次看到你把它當成一個普通自行車對待，我都覺得是在暴遣天物。”
吳成憐惜的搖了搖頭。
……
陸染一頭的問號，這車對她來講也就是個性能稍好一點的普通代步車差不多。
還需要保養嗎？不過她仔細看了一眼，好像的確是幹凈了一些，幾個軸承連接處原本也有點泥沙，現在也不見了，好像也被上了新的潤滑油。
陸染和吳成說了實話，她晨跑回來車就這樣了。
吳成睜大雙眼：“難不成你家樓下有專門幫忙擦車的田螺姑娘？車停在哪裏，告訴我，我也過去停。”
“呵。”陸染瞥了一眼吳成：“想什麽美事呢。”
然後就轉身匆匆進了校園。
雖然事情很蹊蹺，但是陸染心裏很清楚，那裏有什麽田螺姑娘，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。
她仔細回想了一下，她晨跑之前一切還算正常，跑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再回去，不光車子被清理了，放在門口的垃圾也不見了——他們家沒有這個點扔垃圾的習慣，一般是中午十二點，姜紅出門打麻將順便再拿走。
而且慶安區建設的一般，而且經常會有物流的大貨車路過，路上難免有小石子這類的。
但是今天出來卻平整了許多。
仔細想了一下。
雖然都是不易覺察的小事，但是匯在了一起，就顯得不那麽平常了。
陸染腦子裏很快閃過了一個人——嚴均？
是他麽？
就憑他半夜燒的快沒了半條命的模樣？
也未免太頑強了一點吧。
·
辦公室內。
“吳成！”王老師把數學卷子拍在了桌子上，恨鐵不成鋼的說：“你自己過來看看，你這數學卷子寫的是個什麽？你其他科都不錯，怎麽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。”
鮮紅紅的19分，一個志向考編導的，成功的在一個藝術班墊底。
吳成狗腿的跑上去扇風，臉上掛著笑：“老師，別生氣別生氣，主要是數學對我有意見。”
“你……”俗話說得好，伸手不打笑臉人，王老師只覺得一口血哽在心頭，噴不出來。
最後只能嘆一口氣：“你……你和陸染關系這麽好，陸染這次數學可是年紀第一第一啊！怎麽就一點都沒帶動你呢？”
吳成從善如流：“可能是我太沈了。”
陸染正站在旁邊整理卷子，不自覺的瞥過去一眼。
王老師喝了一口茶水：“算了，我都膩了，這樣吧，我看你以後晚自習也別上了，過來我辦公室，我就看著你學數學。”
吳成那邊傳來一聲聲哀嚎。
“嚎吧，誰來了都救不了你。”王老師哼了一聲，把目光挪到陸染身上：“陸染啊，你最近是不是沒事？”
“是這樣的，最近學校有幾個奧數競賽名額，我打算把你報上去，不過嘛還是得看你自己想不想去，我只是覺得機會難得，以你的水平的不去，太過可惜。”
王老師是實打實教過陸染的，對她的程度再了解不過了，他敢說，在承德，沒幾個學生比得上，而且光是從她解題靈活思路獨特這一條來說，她能發揮的空間太大了。
也就是彈性大，如果競賽的時候超常發揮，絕對能拿到特別好的成績。
陸染一楞，然後算了一下日子，這幾個月太忙，沒想到竟然到了競賽的日子。
她倒是想搏一搏，她上輩子比過兩次數學競賽，第一次沒拿名次，第二次倒是拿了全國金獎，不過國際比賽的時候出了點差錯，沒拿到合心意的名次。
再來一次，她當然會選擇彌補一下遺憾。
既然陸染點了頭，王老師就把壓在手邊的文件遞給了陸染。
“那行，這是參賽要求，你回去填一下信息，網上報名，有什麽不會的來問我。”
陸染接了過來，流程倒是都了解。
“對了！”王老師拍了一下手：“我看了你的檔案，你是第一次參加競賽吧，我特地清了上一屆的拿了金獎的學生，來幫你指導一下。”
王老師也不藏短：
“咳，畢竟術業有專攻，競賽題我做的還不一定有你們快。”
“老師！”吳成見縫插針：“我也可以請同學指導一下！”
“閉嘴。”王老師一個眼刀過去：“你什麽時候數學分過了90再來跟我提要求。”
吳成萎了。
陸染剛想說不用了，辦公室門被敲了幾下。
“王老師。”
“唉，對。”王老師對著門口的人招了招手：“嚴均同學是吧，來我給你介紹一下，這個是我們班的陸染，這段時間可能要麻煩你輔導一下了。”
陸染回頭，嚴均站在她後面，昨天晚上的那副樣子早就消失不見，還是平日裏那副有點不太正經的樣子。
不過明顯在看見陸染的一瞬間楞了一下。
唉，這人怎麽還有兩副面孔？
陸染轉了身，心思動了動，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，就轉了一下。
“原來是嚴均學長啊，麻煩多多指教，我第一次參加競賽，沒什麽經驗。”
嚴均也像是沒事人一樣，說道：“當然沒有問題。”
“哦，你們認識就好了。”王老師點了點頭，揮手道：“行了，快上晚課了，你們沒事就先走吧……吳成你幹嘛去，留下。”
“王老師…”吳成委屈巴巴，看著兩個人瀟灑離開的背影，哽咽了幾下.
嚴均學長怎麽沒救他？？？！而且為什麽看起來和陸染關系那麽好的樣子？
·
兩個人折到了圖書館，嚴均拿個十幾本厚厚的數學書，堆在了桌子上，陸染伸手要拿最上面一本，差點和嚴均的手碰上，嚴均迅速的收回了手。
陸染就當什麽都沒看見，拿起書翻看：“學長，這些全都書全都要看嗎。”
嚴均喉嚨滾動了一下，調整了一下要宣洩出來的情緒。
用著略帶輕松的口吻說道：“當然。”
“那學長也全都看過咯。”
“恩。”全看過才有鬼。
“那……”陸染攤開了一頁推了過去：“學長這道題怎麽做？”
嚴均低頭看了一眼，是一道微積分題，一眼掃過去，題幹坑不太深。
“學長也不會嗎？”陸染很遺憾的說：“哪算……”
抽到一半，被啪的一聲按了下來。
嚴均說道：“拿紙筆。”
嚴均接過題後，飛快的在紙上寫下解題過程。
陸染在旁邊和他說話。
陸染開始隨口問道，全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。
“嚴均學長，你什麽時候和我三哥認識的？”
“從小。”他和陸俞從小就認得。
“我媽媽做的餅好吃麽。”
“恩。”
……
連續問了十好幾個問題以後，陸染突然扔下一句。
“是你幫我擦車了嗎？”
嚴均大腦一邊高速做題，一邊回應，不自覺的就吐出了一個：“恩。”
然後突然陷入了沈默。
陸染接著說：“那垃圾也是你丟的吧？我給孟一條打電話了，他說你昨天住在他家。”
嚴均這次幹脆就不說話了，轉回身看向陸染，突然察覺自己被套路了。
原來，陸染都知道。
“小姑娘。”嚴均轉回了身，笑道：“說話做事要講證據的，你看我像那麽閑的人麽？”
陸染笑了一下，沒回話，突然把臉朝著嚴均湊了過去，察覺到嚴均的瞬間僵硬。
滿意的下了結論。
“你怕我。”
“你昨天還讓我走。”
“那你怎麽還幫我擦車子，扔垃圾？”
看著嚴均的臉色一點點的變的僵硬，陸染還惡趣味的覺得挺有意思的。
完了，和吳成孟一條玩久了，她是不是人都傻了。
“田螺學長。”陸染慢慢湊進，看著嚴均身子一點點變僵硬：“你不解釋一下嗎？恩？”
嚴均隨著陸染的逐漸靠近，小聲的說了一句什麽。
“恩？”陸染沒聽清，然後就感覺到一陣大力，突然抓著自己的手腕一扯。
她身子往前一歪，一股灼熱的氣息灑在了自己臉頰附近。
她聽見嚴均低聲說：“不要再靠近我，不然……”
會忍不住。
啊？？？
陸染整個人一抖。
慌了。
她在想，她是不是有點玩脫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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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略帶空洞的雙眸，環視了一下所在的環境。
一間老房子, 東西堆的七擰八歪, 還有不少的垃圾。
尤其是不遠處的窗邊地板上——躺著一個大號的巨型垃圾，正在發出均勻的鼾聲。
嚴均揉了一下眼睛，打開手機看了一眼, 全都是老頭子發過來的消息, 看也沒看的全都清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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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他好像發燒了，和那只笨貓躺在長椅上快要死了。
……
嚴均呆滯的靠在沙發邊緣，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。
片刻後，起身走出了出去。
“唔。”隨著砰的一聲關門, 躺在地板上的孟一條翻了個身。
唔，今天床怎麽這麽硬？
他瘋了！
嚴均喘了一口氣，他昨晚都做了什麽？
嚴均滿腦子都是, 他居然對陸染說走？
陸染會不會因此厭煩他？
趕往樓下走還沒幾步, 就聽見樓下傳來動靜, 連忙收回了腳。
“我先出門鍛煉啦。”陸染伸了一下胳膊，突然感覺到有動靜, 往上看了一眼，什麽也沒有。
恩？她聽錯了嗎？
“等一下。”姜紅從裏面喊了一句：“帶幾根油條回來。”
陸染應了下來：“好。”
然後關上了門，戴上了藍牙耳機，出門跑步了。
嚴均身體僵硬的躲在樓梯角落, 一定不敢動，直到確定沒有人了以後，這才敢探出頭。
朝著旁邊的窗戶的望了一眼，正好能瞥見陸染的身影。
朝氣蓬勃。
直到人散去了以後，嚴均這才轉身，慢慢的朝著樓下走下去。
他想道。
好了，到這裏就可以了，不需要更多了。
然後腳尖卻在到達陸染家最後一節樓梯的時候停了下來。
把目光緩慢的挪向了陸家堆在門口的垃圾。
·
吳成一下車看見陸染就一溜小跑的跟了過來。
看見陸染的山地車，小聲尖叫道：“天啊！陸染我太感動了！”
陸染一臉的莫名其妙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什麽怎麽了。你終於肯保養你的山地車了，每次看到你把它當成一個普通自行車對待，我都覺得是在暴遣天物。”
吳成憐惜的搖了搖頭。
……
陸染一頭的問號，這車對她來講也就是個性能稍好一點的普通代步車差不多。
還需要保養嗎？不過她仔細看了一眼，好像的確是幹凈了一些，幾個軸承連接處原本也有點泥沙，現在也不見了，好像也被上了新的潤滑油。
陸染和吳成說了實話，她晨跑回來車就這樣了。
吳成睜大雙眼：“難不成你家樓下有專門幫忙擦車的田螺姑娘？車停在哪裏，告訴我，我也過去停。”
“呵。”陸染瞥了一眼吳成：“想什麽美事呢。”
然後就轉身匆匆進了校園。
雖然事情很蹊蹺，但是陸染心裏很清楚，那裏有什麽田螺姑娘，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。
她仔細回想了一下，她晨跑之前一切還算正常，跑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再回去，不光車子被清理了，放在門口的垃圾也不見了——他們家沒有這個點扔垃圾的習慣，一般是中午十二點，姜紅出門打麻將順便再拿走。
而且慶安區建設的一般，而且經常會有物流的大貨車路過，路上難免有小石子這類的。
但是今天出來卻平整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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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都是不易覺察的小事，但是匯在了一起，就顯得不那麽平常了。
陸染腦子裏很快閃過了一個人——嚴均？
是他麽？
就憑他半夜燒的快沒了半條命的模樣？
也未免太頑強了一點吧。
·
辦公室內。
“吳成！”王老師把數學卷子拍在了桌子上，恨鐵不成鋼的說：“你自己過來看看，你這數學卷子寫的是個什麽？你其他科都不錯，怎麽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。”
鮮紅紅的19分，一個志向考編導的，成功的在一個藝術班墊底。
吳成狗腿的跑上去扇風，臉上掛著笑：“老師，別生氣別生氣，主要是數學對我有意見。”
“你……”俗話說得好，伸手不打笑臉人，王老師只覺得一口血哽在心頭，噴不出來。
最後只能嘆一口氣：“你……你和陸染關系這麽好，陸染這次數學可是年紀第一第一啊！怎麽就一點都沒帶動你呢？”
吳成從善如流：“可能是我太沈了。”
陸染正站在旁邊整理卷子，不自覺的瞥過去一眼。
王老師喝了一口茶水：“算了，我都膩了，這樣吧，我看你以後晚自習也別上了，過來我辦公室，我就看著你學數學。”
吳成那邊傳來一聲聲哀嚎。
“嚎吧，誰來了都救不了你。”王老師哼了一聲，把目光挪到陸染身上：“陸染啊，你最近是不是沒事？”
“是這樣的，最近學校有幾個奧數競賽名額，我打算把你報上去，不過嘛還是得看你自己想不想去，我只是覺得機會難得，以你的水平的不去，太過可惜。”
王老師是實打實教過陸染的，對她的程度再了解不過了，他敢說，在承德，沒幾個學生比得上，而且光是從她解題靈活思路獨特這一條來說，她能發揮的空間太大了。
也就是彈性大，如果競賽的時候超常發揮，絕對能拿到特別好的成績。
陸染一楞，然後算了一下日子，這幾個月太忙，沒想到竟然到了競賽的日子。
她倒是想搏一搏，她上輩子比過兩次數學競賽，第一次沒拿名次，第二次倒是拿了全國金獎，不過國際比賽的時候出了點差錯，沒拿到合心意的名次。
再來一次，她當然會選擇彌補一下遺憾。
既然陸染點了頭，王老師就把壓在手邊的文件遞給了陸染。
“那行，這是參賽要求，你回去填一下信息，網上報名，有什麽不會的來問我。”
陸染接了過來，流程倒是都了解。
“對了！”王老師拍了一下手：“我看了你的檔案，你是第一次參加競賽吧，我特地清了上一屆的拿了金獎的學生，來幫你指導一下。”
王老師也不藏短：
“咳，畢竟術業有專攻，競賽題我做的還不一定有你們快。”
“老師！”吳成見縫插針：“我也可以請同學指導一下！”
“閉嘴。”王老師一個眼刀過去：“你什麽時候數學分過了90再來跟我提要求。”
吳成萎了。
陸染剛想說不用了，辦公室門被敲了幾下。
“王老師。”
“唉，對。”王老師對著門口的人招了招手：“嚴均同學是吧，來我給你介紹一下，這個是我們班的陸染，這段時間可能要麻煩你輔導一下了。”
陸染回頭，嚴均站在她後面，昨天晚上的那副樣子早就消失不見，還是平日裏那副有點不太正經的樣子。
不過明顯在看見陸染的一瞬間楞了一下。
唉，這人怎麽還有兩副面孔？
陸染轉了身，心思動了動，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，就轉了一下。
“原來是嚴均學長啊，麻煩多多指教，我第一次參加競賽，沒什麽經驗。”
嚴均也像是沒事人一樣，說道：“當然沒有問題。”
“哦，你們認識就好了。”王老師點了點頭，揮手道：“行了，快上晚課了，你們沒事就先走吧……吳成你幹嘛去，留下。”
“王老師…”吳成委屈巴巴，看著兩個人瀟灑離開的背影，哽咽了幾下.
嚴均學長怎麽沒救他？？？！而且為什麽看起來和陸染關系那麽好的樣子？
·
兩個人折到了圖書館，嚴均拿個十幾本厚厚的數學書，堆在了桌子上，陸染伸手要拿最上面一本，差點和嚴均的手碰上，嚴均迅速的收回了手。
陸染就當什麽都沒看見，拿起書翻看：“學長，這些全都書全都要看嗎。”
嚴均喉嚨滾動了一下，調整了一下要宣洩出來的情緒。
用著略帶輕松的口吻說道：“當然。”
“那學長也全都看過咯。”
“恩。”全看過才有鬼。
“那……”陸染攤開了一頁推了過去：“學長這道題怎麽做？”
嚴均低頭看了一眼，是一道微積分題，一眼掃過去，題幹坑不太深。
“學長也不會嗎？”陸染很遺憾的說：“哪算……”
抽到一半，被啪的一聲按了下來。
嚴均說道：“拿紙筆。”
嚴均接過題後，飛快的在紙上寫下解題過程。
陸染在旁邊和他說話。
陸染開始隨口問道，全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。
“嚴均學長，你什麽時候和我三哥認識的？”
“從小。”他和陸俞從小就認得。
“我媽媽做的餅好吃麽。”
“恩。”
……
連續問了十好幾個問題以後，陸染突然扔下一句。
“是你幫我擦車了嗎？”
嚴均大腦一邊高速做題，一邊回應，不自覺的就吐出了一個：“恩。”
然後突然陷入了沈默。
陸染接著說：“那垃圾也是你丟的吧？我給孟一條打電話了，他說你昨天住在他家。”
嚴均這次幹脆就不說話了，轉回身看向陸染，突然察覺自己被套路了。
原來，陸染都知道。
“小姑娘。”嚴均轉回了身，笑道：“說話做事要講證據的，你看我像那麽閑的人麽？”
陸染笑了一下，沒回話，突然把臉朝著嚴均湊了過去，察覺到嚴均的瞬間僵硬。
滿意的下了結論。
“你怕我。”
“你昨天還讓我走。”
“那你怎麽還幫我擦車子，扔垃圾？”
看著嚴均的臉色一點點的變的僵硬，陸染還惡趣味的覺得挺有意思的。
完了，和吳成孟一條玩久了，她是不是人都傻了。
“田螺學長。”陸染慢慢湊進，看著嚴均身子一點點變僵硬：“你不解釋一下嗎？恩？”
嚴均隨著陸染的逐漸靠近，小聲的說了一句什麽。
“恩？”陸染沒聽清，然後就感覺到一陣大力，突然抓著自己的手腕一扯。
她身子往前一歪，一股灼熱的氣息灑在了自己臉頰附近。
她聽見嚴均低聲說：“不要再靠近我，不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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